与志同道合者玩一场“无限的游戏”

专访第五届“东方大律师”周波

2025年第05期    作者:刘雪妍    阅读 28 次

第五届“东方大律师”周波

上海中联律师事务所主任

与志同道合者玩一场“无限的游戏”

10个月，打造一家1000人以上的律师事务所——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周波做到了。

24岁律师执业，深耕金融、保险、公司商事等领域；29岁创立律所，打造了一家有上百名律师的沪上精品所；44岁，事业蒸蒸日上时，推陈出新，走出了一条律所规模化发展的新路。

一次次成功的背后，是他关于取舍和平衡的智慧。

深耕专业，洞察行业发展

2000年，周波从华东政法大学法律系本科毕业后，成为一名律师。执业伊始，他就非常注重自身专业技能的突破，在金融保险、房地产领域很快崭露头角，获得业界认可。

“律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到手的每个案子都要认真对待。”周波说，当时做房地产、建工领域的律师很多，保险领域还是蓝海，他便集中精力专攻这一行，三四年后就接到了国内各大保险公司的案子。

他代理的多起案件都成了业界典型案例：在某证券公司的股票质押回购纠纷案中，他协助客户实现超额回款2.4亿元；在某地产公司的合同纠纷案中，在己方证据较为缺乏的情况下，他为客户争取到回款3.48亿元。

周波深耕保险法专业领域，连续11年被钱伯斯评为亚洲地区推荐保险律师，2023年更是被推荐为业界贤达，并被Legal500、Asialaw、CBLJ、ALB等多家国际权威法律评级机构列为顶级保险法律师。

他还受聘于多家仲裁机构，作为仲裁员先后参与了400余起金融、商事类案件审理。“律师永远得站在当事人这边，但是当你坐在中间时，就必须平衡各方当事人的利益，综合考虑各种复杂因素，形成公正的裁决结果。”周波说，专业、公正及高效是维持和提升仲裁事业公信力与影响力的关键因素。

在案件审理过程中，他总能以敏捷的思路和高效的工作作风受到各仲裁机构及案件当事人的高度认可。作为上海仲裁协会副会长，他以增进仲裁行业交流、促进仲裁事业发展、维护仲裁行业正当秩序等为宗旨，积极宣传和推广上海仲裁，促进上海仲裁的国际化发展。

2022年1月，周波被聘为浦东新区立法工作专家。围绕《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浦东新区高水平改革开放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引领区的意见》核心目标任务，他在经济、社会领域提出了包括关于非律师相关人员担任律所合伙人、数据与网络虚拟财产专门立法、制定跨境电商行业合规指引、加快碳普惠立法等多项立法建议项目。

中国大所，探索规模化之路

2023年8月18日，中联扩租的浦东富士康大楼21层超2600平方米的多功能灵活办公空间正式启用，引发业内广泛关注。

以2021年为界，此前介绍周波时，他的第一身份总是上海瀛泰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此后则是上海中联律师事务所全国执委会主任。

2005年，29岁的周波与几位校友共同创立了瀛泰所。十余年间，经过合并转型、联营合作，该所已发展成为一家拥有130余位专业律师的沪上行业精品所，但同时也进入了瓶颈期——因发展理念、管理模式等方面的问题，难以吸纳更优秀的合伙人加入。

2017年，瀛泰所加入了中世律所联盟，这是国际法律评级机构认可的中国最好的跨国律所联盟。周波由此认识了一批来自各地头部律所的优秀同行。“交流后我才发现，很多律所都面临着和我们相似的发展瓶颈。他们在所在省已经是前三名了，但没有更大的提升，怎么做都是地方品牌，所以很焦虑。”

周波说，出于对发展的考量，2019年下半年，联盟的部分成员共同发起“向前一步，成立一个统一的全国品牌律所”的倡议。

想在上海本土市场合并两家律所已非常困难，跨13个省进行多家律所的一体化，挑战就更大了。周波说，中联刚成立时，业界有很多质疑的声音，说中联上海是“小马拉大车”，不看好律所未来的发展。但他们目标明确，信心很足，“总部的比选、一体化方案的论证、放弃原有品牌的不舍、最终能否走到一起的忧虑，我们都克服了”。

“通常来说，建设一家千人所需要10～15年，中联10个月就做到了。”周波说，求同存异是中联事业的根基，大家都主动舍弃了很多。中联全国总部统一管理全国层面的事务，各办公室保留相对自主权，最大限度尊重不同律所的发展历史和文化差异。

截至目前，中联在全国设立分所30余家，覆盖18个省市，规模排名全国前20。这种由N个各区域头部律所在联盟合作的基础上共同发起转换设立1个新品牌的模式，被称为“N+1”模式，也是在中国律师行业的第一次尝试。

在上海，周波鼓励专业化、规范化的团队发展，不断完善律所管理模式，提高内部管理效率，优化分配体系；在全国，周波对中联各地分所进行战略性布局与严格筛选，整合区域性龙头法律服务资源，择优中之优；在国际上，周波积极与英国、泰国、新加坡等地的国际律所展开合作，实现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

“我这4年来经历的似乎比之前15年都多，很累，但收获也很多。和这么多优秀的伙伴在一起，为一份全新的事业共同奋斗，累并快乐着！”周波说，中联贵阳办公室的创始人薛军曾推荐《无限的游戏》这本书，其中提到，有限的游戏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既定的比赛规则分出输赢为目标，而无限的游戏以把事业延续下去为目标。

周波发出邀请：“我们已经走在这条‘无限游戏’的道路上了，期待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关注、加入我们。”